苏简安想起护士的话,陆薄言照顾她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,早上他又醒得那么早,应该是真的很困吧? 令大家意外的是,爆料人一点都不畏惧,还说证据很快就会出来,欢迎该女选手将她的爆料贴诉诸法律。
接下来的评论两极分化非常严重。 苏简安看见那桌美食就什么都忘了,脱口而出:“妈,我今天没上班。”
“你稍等一下。”善解人意的护士笑了笑,“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伤口。” 苏亦承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对一个女人说出这句话,洛小夕居然给他这种除了自恋什么都没有的反应?
但血浓于水说得没错,孩子还是对他格外亲近。 “我什么都还没说,你急什么?”陆薄言眸底的笑意渐渐变成了愉悦。
苏简安一向奉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见陆薄言还是不为所动,威胁他:“你不想生孩子了是不是?” 苏简安自己推着轮椅出去,陆薄言跟在她身后,进电梯后刚好碰上早上来给苏简安量体温的护士。
他双眸里的那抹深沉尚未褪去,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,洛小夕说不害怕是假的,立即就倒下来闭上了眼睛。 他突然懂得了陆薄言这么多年硬是不来找苏简安是为什么。
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 洛小夕很随意的逛了一圈,没找到能勾起她食欲的餐厅,倒是发现了镇上的菜市场。
冒着风雨在山上找苏简安的时候,他想,如果苏简安在这座山上出事,那么他也永远走不出这座山,走不出这个噩梦了。 知道?原来他一直都知道?
“你问我是不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。我现在告诉你答案:是。”陆薄言眯起眼睛,“所以,你最好别再乱动了。否则……” 苏亦承轻而易举的按住洛小夕,端详了她片刻,别有深意的说:“我比较喜欢你昨天晚上求我的样子。”
所幸,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 他的喉结下意识的动了动,而后匆忙移开视线,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笨死了。”陆薄言像是警告也像是诱|哄,“闭上眼睛。” 如果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,知道他一半藏在黑暗里的话,苏简安一定会离开他……
很巧,几个大男人在大门口碰了个正着,正好一起进来。 陆薄言家,主卧室。
确实是好了,本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消失的伤疤,现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,就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,她的脸颊又白嫩得像刚剥开壳的鸡蛋。 突然失重,苏简安下意识的抱住了陆薄言,他扬起唇角,俨然是十分满意她这反应的样子。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放心,不会的你的智商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。” 就在这时,一道冷森森的目光剑一般直cha向沈越川,他浑身一颤,望过去,果然是陆薄言。
“我去!”洛小夕穿着运动背心坐在地上,弹了弹邀请函,“不放手一搏,怎么知道命运会怎么对我?” “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捅破?”小陈问。
虽然知道不会怎么样,但想到有人盯着苏亦承默默口水,她还是觉得不开心。 穿上规矩的长裙,描上精致的妆容,打理好长长的卷发,洛小夕出现在不算大却布置得用心精致的宴会厅。
苏简安倒是没叫,只是好奇的研究丧尸们脸上的妆,也许是见没有吓到她,两名“丧尸”朝着她扑来。 苏简安多了解洛小夕啊,说:“你吃了吧。”
苏简安好奇:“什么事啊?” “睡觉你去睡啊,上我的床干嘛?”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,“外面还有一个房间。”那是一个陪护间,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,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。
回到家,徐伯告诉苏简安晚餐已经准备好了,苏简安草草吃了两口,回房间洗完澡后躺在床上,也不睡觉,只是捧着手机出神。 护士的话突然浮上脑海,苏简安的心绪更加混乱了,她把头埋到膝盖上,双手紧紧抱着后脑勺,像一只要逃避现实烦扰的鸵鸟。